“哎……”临渊轻叹一声，就知道是这样的结果，亏他以为梵夜将星云石项链放在夙心身上是多少有些看重她，现下看来，梵夜只是将星云石放在一个世人皆想不到的地方而已。

“不过本王定不忘尊者所托，无论如何本王都会留她性命。”梵夜补充道。

临渊点点头便放心了，因为他知梵夜这人要么不应，应了定会做到：“也罢，有你这句话就够了，情爱之事本就无法强求，是老夫唐突了。”

“尊者不必介怀，倒是本王一直有一疑问，望尊者给予解答。”梵夜声音清冷，如这暗夜下的涩风。

“请问。”

“身为第一代魔王的你，明明有很多机会让神界陨落，为何取了临渊这个假名，等着本王去找你？”梵夜着实想不通，临渊的灵阶应该在很久前就超越了穷极阶，没必要生生地等着他强大起来。

临渊静默不语许久，还是抬手脱衣，直至敞开上半身，那里哪还有什么肉身，只剩下森森白骨和一颗残心。

“你找到老夫时说过那句，临渊羡鱼，不如退而结网，其实老夫不是不想有所作为，只是这副模样，已是废人一个。”

梵夜了然，勾了勾唇：“原来尊者是被肉身限制了，可你是怎么活下来的？”

“老夫本就是个死人，但心愿未了怎可赶赴鬼界？你也知道，无论多强大的人一旦失了肉身，那再高阶的灵力也无法使用，所以我使用了禁术续命，先剐肉献祭，再切骨献祭，直至最后把心掏出来。”临渊拢好衣服。

“尊者乃是上古大神，创世天能的最高境界就是重塑神体，这恐怕连现在的主神都办不到。”梵夜说出现状。

“所以老夫一直在等你的出现，你别忘了老夫一直都在说，你是特别的。”临渊给了梵夜一个意味深长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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