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就不能……”

剩下的话，冷杉没有说出口，喉咙里像噎了东西一样，发不出声音来，他感觉到自己的眼睛有些酸涩，别开了眼。

自己做了这么多，都弥补不了当初是吗？

温知晓没有察觉到他的变化，只是自顾自的说：

“我不想让孩子重蹈覆辙。”

冷杉的身体一震，他忽然间明白了温知晓的意思，她认为自己出生在一个不幸的家庭里，她不想自己的孩子像她一样。

原来啊，原来三年过去了，这个女人根本就没有爱过他分毫。

冷杉扶着墙，艰难地站起来，低头看着温知晓，嘴角扬起最锋利的弧度，眼神也变得冰冷无情起来。

“原来，这三年你都没有变过。”

“你从来都没有把我放在心上。”

沉吟了一下，冷杉接着说：“其实最冷酷绝情的是你。”

听到这句话，温知晓的心里一颤，这话像是针尖缓缓地刺入她的心脏，一阵一阵的抽痛。

可她还是咬紧牙关，毫不畏惧地回答：“是。”

“我从来都没有爱过你。”

她一字一句说的用力决绝，像是在跟谁较真似的。

“打从一开始，父亲要我嫁给你开始……”

“好了，别说了！”冷杉的怒吼伴随着玻璃的破碎声同时响起。

他是真的痛了，他心里不停地在问自己，值得吗，一切是值得的。只不过回不去了，这个人不爱他，不爱才是他最深的难过。

这一刻的绝望遍布了他的全身，他不知道自己还要怎么坚持下去，才能在这个人面前保留自己的尊严。

爱才是这世界上最伤人的利刃。

有些易碎的玻璃渣划破了他的手背，有血在缓缓地流下来，他没有感觉似的转身，走到厕所门口，他没有回头。

“离婚吧，我会叫律师来跟你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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