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李蒙紧握着手里的方向盘，张了张嘴巴，可是每次话到嘴边就自动消失了。

他第一次觉得有些无力，有些被动。一直以来，在感情里，他都是掌握着主动权的。

只有面对她，李蒙侧目看了一下林妙，海藻似的头发遮住了她一半的脸，神情晦涩难辨。

他猜不透她的心思。

“今天，我打了120.”

李蒙想要解释今天在岸边发生的事情，他想要说自己其实不会游泳，但是说出来又有点儿掉面子。

他李蒙在A市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让他跟一个女孩子说自己不会游泳，怎么想都有点儿不像他的作风。

林妙闭着眼睛，躺在副驾驶的椅子上假寐。当李蒙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她似是不耐烦地翻了身，面对车窗睁开了眼睛。

目光清明，并不像是从梦里醒过来的样子，倒像是一直都没有睡着的人。车窗上倒影着的小脸，媚眼如丝，因为落水脸色有些发白，但是却嘴角浮起冷笑。

听到这句话，林妙是有些意外的，更过的确是嘲讽的心情。120，是谁都知道拨打120的，你只不过是个会隔岸瞧热闹的人。

再多点，在水里的林妙，不过对于李蒙来说是一个无足轻重的人罢了。不过，林妙深呼吸了一口气，不过，你究竟又在期待什么呢。

你和他就是一场交易而已。

李蒙看着林妙的背影，她对于自己刚才的解释一点儿反应都没有，心里不知道为什么，徒然生起了一阵烦躁的情绪。他猛踩油门，车子飞快地驶过街道。

到家之后，林妙刚过玄关，他一把拉过林妙把她压在门上，亲吻起来，牙齿之间相互磕绊，不似情人的温柔，像是猛兽间的撕咬。

他用腿紧紧地抵着她，从嘴唇啃咬到颈部，极有耐心。林妙跟他相处多年，自然是了解他的脾性的，这分明就是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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