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跟踪你？”他寒着声问，目光随着声音望向了她的身后，眼眸微眯，“是不是那两个穿牛仔衣的？”

“嗯，他们在我从驿站出来的时候就跟着我了，而且我猜就是他们打电话骗我说我有快递在学校，骗我过来的。”

韩伽谷作势要冲上去打架，姜燃忙拉住他，“别打架，他们两个人，个个人高马大的，你就算打得过他们，自己也得挂点彩。吓吓他们就好了，他们看到你，应该就不敢对我下手了。”

果然，那两个穿牛仔衣的男人，见到姜燃身边多出了一个看起来不太好解决的人，窃窃私语说了一些话，就掉头走了。

韩伽谷低语道：“你把那个电话号码给我，我去查。”

“好。”

“他们可能还没完全离开，你住哪里，我送你回去。”

姜燃迟疑了片刻，说：“送我到医院门口就好。”

他的眸色渐渐又深了一度，没有愤怒，没有任何温度和情感，却有足够的压迫感，姜燃被他注视得心里十分压抑。

“走吧。”他淡淡地撇开了目光，转身往前走去。

姜燃跟上他。

一路无话。

到了医院外，她和他道别，韩伽谷突然出声问道：“余稚，几个月了？”

“呃？”

“怀孕几个月了？”他又问了一遍。

姜燃不懂他问这个有何意，避免说漏嘴，她反问道：“问这个有什么意义？我生孩子的那天，你会来看我吗？”

“你想要我去吗？”

他顿了顿，自嘲地说了句“算了”，最后看了她一眼，转身离去。

“韩伽谷！”

他停住，回头。

姜燃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叫他，眨了眨眼，欲言又止了好多次，愣是一个字没说出来。

韩伽谷却很有耐心地等她开口，半天没催她。

她要问什么？她应该问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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