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从他的身边蔓延开来，一直到海水里。

“天月哥哥！”小小冲了过去，抱起天月。

“天月哥哥你怎么了？你不要吓小小啊！”小小嘶声力竭的吼。

天月勉强扯了扯唇角，抬手擦掉小小的眼泪，“我没事，你别哭。”

他的元神，正在飞快的流逝。

天月看向无忧，笑道：“师父，我这条命……是你给的，你想要拿回去，天月没有任何怨言。”

每说一句话，天月的脸色就白一分，摇摇欲坠。

血月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天空恢复成乌黑一片。

无忧眸子渐渐清明，她看向自己的双手，她做了什么？

不能伤害天月，可是她却亲手将剑送入了天月的心脏。

无忧的一寸寸的痛了起来，像是被凌迟一样。

“天月，我……”

“师父……不，我不想，不想叫你师父了。”

无忧走过去，颤抖着跪下，抚上天月那张金纸般的脸。

她想起来，十几年前，轩子俞也是这样。

她好后悔！

“你想叫什么都可以。”无忧咬着下唇，晶莹的泪珠滑了下来。

天月扯出笑容，“无……无……”

他的眸子突然瞪大，呼吸一滞，手垂了下去。

“天月？天月你醒醒啊天月！”无忧推开小小，抱住了天月的身子。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天月！”

无忧抱着天月逐渐冰凉的尸体，大声哭泣。

侯旭平立在一旁，有些看不懂他们。

小小也跪在地上抹眼泪。

天很快就亮了，无忧嗓子也哭哑了，抱着天月，脸色惨白。

侯旭平走过去想劝劝她，无忧一瞪眼，他不敢靠近。

“无忧。”一道清冽的嗓音传来。

无忧怔愣了一下，只觉得好熟悉，缓缓地转过头。

男人一身玄色衣衫，一头墨发用一根白玉簪子固定，身长如玉，温润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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