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袋子往桌上一扔，刀片的声音哐啷作响，引得店里的人纷纷侧目。

师年年一一瞪回去，微垂的眸衬得眉眼狭长，无端凌厉，无人敢与之对视，惧其锋与芒。

随即带着满身燥气用最后的十块钱买了两碗素面，除了葱花别的什么都没有。

她只好添了一大把辣椒，面条的味儿都被辣椒味盖住了。

师年年吃得眼泪鼻涕都一块儿留。

纸巾拧了一张又一张。

浑身燥气有所收敛，只觉得一大早因狗东西憋闷的心情随着丢弃的纸巾一起进了垃圾桶。

她似乎这时才察觉对面坐着李黎，说了句不好意思，又让老板重新拿了一盒纸巾过来。

再一抬眼，瞧见李黎碗里的面几乎没怎么动。

她虽然有些心疼那五块钱，不过这面确实不怎么好吃，她也就没开口让对方一定得吃完。

不过也不知道是不是担心师年年生气，李黎虽然吃得慢，但筷子始终没放下来过。

师年年看着特别像是电视里恶毒的后妈，逼着孩子吃不喜欢吃的东西，不吃完就得打骂一顿的那种。

“要是不好吃就别吃了吧？我看得你吃得难受，我都跟着难受了。”师年年忍不住开口说道。

李黎“啊”了声抬起头，看了面前的碗半晌，话说得有些艰难，“我……我很想吃完的，但是我早上在家吃了，所以不是很饿……对不起……”

“这有什么好对不起的。”

师年年叹了口气，继续低头吃头吃面。

这家店临近莘城一中，又在通往商业中心的“老板，学生和上班族最常光顾的地方，生意很是红火。

店里的人来来去去，外头又有人在喊，“来五份牛肉面，有一份不要放葱花。”

李黎身子一僵。

“哇，今天老板生意好好啊，都没有位子可以做了。”其中一人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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