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柠？”方霁月从程逸身后走到蒋柠身前，她挡在程逸身前，正好隔开两个人的视线。

“哪里不舒服吗？”蒋柠扬了扬嘴角，对方霁月说。

方霁月有一种被看穿的尴尬，好像一个人抱着一朵玫瑰小心翼翼地防止别人结果转过身才看清人家手里那一大束蓝色妖姬。

“没什么，买点常备药。”方霁月缓了缓才说。

“哦，那你们忙吧，我先回去了，小橘子还在李奶奶那里。”蒋柠笑了笑，朝好友点了点头。

“好，那我们下次再约。”方霁月声音很低，她站在门前却没有让开的意思。

“可以让一让吗？”蒋柠客气地像一个陌生人一样，带着标准礼貌疏离地像是面对着一个陌生人。

程逸拉开方霁月让开门，“生病了？”在蒋柠路过身边时，程逸终于忍不住开口。

蒋柠听见了他的话却并没有回头，她眼角的余光看见方霁月和程逸十指紧扣的双手，心里有种释然的感觉，终于可以不去在乎了。

每个人的一生都像一条线，走到一定距离，在远处人的眼里好像是成了相交线，可是，你如果走近可以发现他们仍旧是平行线，距离还是那么远。

蒋柠照例将东西先放回家里，然后走着去接小橘子散步。蒋柠的生活就像她选择的散步路线一样，总是固定那么一条路，除非有人比如有人愿意将她拽开原来的路。一人一狗沿着一条银杏小路慢慢悠悠地走着。这个时间散步的人很少，天气不是很好，有点阴冷，突然还起了风。梁溪紧了紧手里的防走丢绳，小橘子后退了两步。

“不要走那么快，你有四条腿，可我只有两条，你能不能体谅一下我？”蒋柠理了理围巾，在左边回弯的地方发现一片银杏叶。蒋柠把这枚叶子举起来，借着并不强烈的阳光照了照叶子的纹路，并不密但是很清晰，一条条脉络根根分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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