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中午的时候，父子俩紧盯着云舒，其余时间三个人几乎都在一起，说说笑笑气氛融洽。

直到晚上小铃铛入睡之前，这一天都过的格外平静温馨。

云舒和顾铮待在书房里，带了一天的虚假面具终于可以卸了下来。

两人沉默地坐着，谁都没有先开这个口，因为他们知道只要开口，必然是针锋相对，不欢而散。

最后，还是云舒开了口，“顾铮，小铃铛的事并不能改变我们要离婚的现实。”

顾铮强撑着一天的身体此刻已经撑不住了，他的脸色惨白，他一步步走向云舒，“我和你是什么时候有的小铃铛？”

云舒垂下了眼睛，放在膝盖上的双手渐渐握紧。

他终于问了这个问题，而她还没有想好该如何回答。

小铃铛的生日就在那里摆着，说不定他已经知道了。

云舒睫毛轻颤，顾铮跪在了地上，轻轻覆住她的手，大掌包裹住云舒紧握的手。

顾铮红着眼睛，一字一句哽咽道：“卷卷，我们坦诚相待一次好不好？”

云舒弯了一下唇，眨了眼，睫毛上带着点点泪水，但眼底却是清澈见底，“嗯。”

她抬头，表情清冷，“你还记得当初在M国时你和同学去King玩喝醉了在酒店睡了一夜？”

顾铮回想了一下，大概明白她说得是哪次了，“记得。”

云舒嘴角挂着意味不明的笑，“然后我便派人取了你的晶子。”

顾铮面无表情，不，应该是还没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

他觉得口里干的厉害，一时间竟是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顾铮桃花眼黑沉如墨，一字一句艰难道：“你说什么？”

云舒朝他云淡风轻的笑笑，声音温淡，“你听到了。”

她能够感受到顾铮放在她手上的手有些颤抖，同时力气在渐渐变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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