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仗，胜败已分。

“为什么，为什么要留我一命。”道松挣扎着从地上坐起，他道松就算是死也会堂堂正正站着而亡，段不然会如此狼狈。

苏银没有回答她，轻轻一挥长袖之间万物之力已然蕴藏与此，收放自如，虽然道松被这力量震的发狂，她却好似并没有什么事情。

“为什么，为什么你……”道松费力站气，还想要问些苏银些什么东西。

苏银冷冷的回视着他，宛如看死人一般，眼中尽是悲意，一边好像是在看他，一边又好似在俯瞰世间为所有欲望，痛快，不甘而挣扎的万物之声，那眼神，悲悯苍凉之极。

“你说的，你和古玉相通之处，到底是什么。”眼见苏银如此，道松那原本老态的脸旁更加止不住的衰之色，神情一黯，竟然第一次松了口。

“是什么。”苏银的意识开始发散，嘴巴轻轻呢喃着，从新看向道松时，眼神已然有了光芒。走到这里，她已不再害怕。无论，接下来是怎样的后果，她都会去承担。

绝不后悔。

“你会知道的。”苏银看着道松，淡淡的说道。

无悲无喜。没有一丝怨恨之意，仿佛道松之前做的事情她都忘记了一般，此刻的苏银，在众人眼中就和那高堂之上的高挂的女神像，美丽至极，却有不沾一丝温度，没有一丝人间的温暖。

可惜，她不是。

苏银一步步走进道松，每走一步，她便想起那众多不堪的回忆，因为这世间太多的欲望，到底要卷入多少人，卷入多少无辜的，却又在这场争斗中忘记了自己本身。

一如她，一如这世上的万万人。

可这一切的罪魁祸首，理应是要付出代价的。

“我不会杀你。”离道松一步之遥，苏银终于开了口，道松的脸上抑制不住的颤抖，他看着她，是那样的美，是那样的年轻，长发散落而下，水光如星的眼眸，白皙的肌肤，一切都是那样的刚好，而自己因为早年误入歧途面貌便急转直下，而后又沉迷兽术无法自拔，只怕现在的样子，连自己看了都要心生厌恶，自己，到底是什么时候，错过了自己最好的年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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