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芷蕊还在笑。

她笑了一分钟，然后停下来，慢慢地从地上爬起来，布满血丝的眼睛一一扫视着裘球，北奕，叶霜，安可，柳欣娅，柏子澜，袁薇，裘应麟……

她又转身看向楚甜甜，向海，杨粉，黄婵……

四个人吓得不寒而栗。

裘芷蕊再次把目光停留在裘球身上，咧嘴道：“对，我是陆琪儿，我就是陆琪儿！”她语气加重：“那个被你们逼得走投无路的陆琪儿……”

她摇着头：“我没有错，我一点错都没有。”

裘球愤怒：“这个时候，你还有脸说自己没错？你杀死了我妈妈！她在天上看着你呢，等着你去陪葬呢！”

“我没有！”

“我没有杀死她！”

裘芷蕊发疯的吼叫，她眯着眼睛，嗓音缓慢而沙哑：“她本来就活不了，她活不了，我只是帮她早点解脱而已……”

她冷笑一声：“车祸跟我没有关系，跟我一点关系没有，又不是我开车的，又不是我撞的，是不是？”

裘球捏着陈媛的黑白照片，气得发抖。

裘芷蕊吸了一口气，伸手擦了擦眼角的泪：“是她自己，她听到不该听的，我怎么求她，她都不愿意放过我……”

她展开双手，仿佛看见自己双手沾满了血液：“是她逼我的，逼着我杀的，不对……”摇着头：“不是杀，是帮她解脱……”

“什么逼你的？你杀人了，还狡辩？我姨妈对你那么好。”

安可气冲冲的开口。

裘芷蕊抬头盯着安可，咧嘴笑：“怎么？现在开始喊姨妈了？开始站在她那边了？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她狠狠瞪着安可：“你忘记你以前做的丑事吗？偷东西？没教养？死缠烂打的住在你所谓的姨妈家，不讲卫生，没礼貌……”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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