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订购一箱82年的墨西哥可乐”，这是库尔森给陈致远设定的暗号。除了库尔森本人以外，其他人想要联系陈致远，都要出示这句暗语。

这声音很像是弗瑞，大概就是他本人。

“妈的，有事儿刚才怎么不说完？”陈致远骂了一句。

“不着急，反正你和他又不是一路的。”托尼说，“你先把我送回去。”

“不，这不是最优解。”陈致远靠路边停下，“前面就是地铁站，你自己坐地铁回去。”

“为什么？”

“亲民形象。”陈致远把托尼那一侧的车门锁打开。“我不是一直在强调这个吗？对于我们，要从黑暗走向光明，增加曝光率。但你不一样。你本来就有很高的媒体曝光率，全球没有什么人不知道你，所以你需要的是给自己的形象再贴上一个随和的标签，一证明你本来就是一个和其他资♂本家不一样的人。”

“所以你觉得我应该坐地铁回家，最好手里再捏个汉堡，一边啃一边被记者拍到？”

“正解。”

“好吧。”托尼解开安全带，下车，走向街边的快餐店。

首先他显然是去买芝士汉堡。

其次……陈致远看着那家店的招牌，“滑莱士”中英双语大大的写在上面。这让他隐隐之中感到有些不对，却又让他感到哪里对了。

……

“距离我们上次见面只有两个半小时。”不等弗瑞说话，陈致远直接一屁股坐到弗瑞办公室的沙发上。“我觉得你一定会有点正当理由，否则我今天待在这里不走，除非你给我报销油费。”

“正当理由当然有，毕竟把你来回耍着玩，这种闲情逸致你有我没有。”弗瑞把桌上的一份文件合上，握着文件夹一抖手腕，像飞盘一样朝陈致远过来。“至于待在我这里不走……我这里可不是斯塔克大厦，没有美酒，也没有美人，只有一大堆你不该听的保密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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