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了许久，白驹缓缓地道：“我想想……有一次，戴慕雨带何善光来公司和我约谈，中间我去了一趟洗手间，回来的时候，何善光正在打电话，我恰好听到了一个结尾，他说的是一个账号，还叫对方把资金打入这个账号就好。”

王冲一脸茫然，忍不住道：“你怀疑这个账号，就是他用来藏黑钱的秘密账号？他不会公开说出来吧？”

白驹说：“我当时是去洗手间回来，我不在的时候，他说有什么问题？何况，就算我当时在场，一个账号数字那么长，旁人谁能听一遍就能全都记住？根本没有需要顾忌，而戴慕雨又是他的同伙，戴慕雨就算有心记着，也一样记不住。”

王冲疑惑地道：“这样的话，那不就更没用了吧，就算想起这事了，又怎样？”

白驹的唇角勾起一个诡异的弧度：“当时，戴慕雨正在用微信向人交代工作，我进来时，同样看到了个尾巴。”

王冲呆了一呆，旋即恍然大悟：“你是说，如果在戴慕雨用语音向下属交代工作时，正在打电话的何善光所说的话，很有可能也被记下来？”

白驹道：“不无可能。”

“可是戴慕雨也逃了啊，拿不到手机……等等，他那个下属？”

“就是他的女秘书，希望她的手机没有清理。”

王冲看了眼白驹，突然推起他的轮椅，飞也似地冲出了派出所。

匆匆把白驹搀上车，又把轮椅放到车后座上，王冲急急上车扣上安全带，一边大为感慨：“你们这些学编剧的，脑子真可怕。这种细节都能注意到。”

白驹微笑道：“不，是优秀的编剧，才有这样的脑子。我一直希望做一个优秀的编剧，可惜……现在，我只希望乔秘书的手机聊天记录没有清理过，不然……就真的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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