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端阳不明就里，只好跟着傻笑：“叔父，我心里一直把您当作是我的亲生父亲，所以，我假装口头上答应了姜凤雏，回来就赶紧提醒您防着他，那个龟儿子要不是救过我的命，我早一枪崩了他。”

宋景程表示理解：“嗯，我晓得你为难，所以，这件事你就别管了，我让别人去办。”

“叔父是不打算留他一条活路了？”宋端阳边说边看宋景程的脸色。

宋景程冷笑道：“你他娘的什么时候也学那妇人之仁，记住，甭管他现在说的有多好听，我们叔侄俩要是落在他的手中，他是不会给我们留活路的。”

“侄儿明白了。”宋端阳听他这么说，显然是已经知道姜凤雏和自己的图谋。心里不禁暗骂，姜凤雏晓得已经走漏风声，却只顾自己逃亡京都，怂恿自己稀里糊涂地来自首，把脑瓜子送到人家砧板上。

他诚惶诚恐地揣摩着宋景程的心思，做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道：“叔父，侄儿今天是来领家法的，侄儿有错，不该想入非非，想光宗耀祖都想疯了，差点被人算计害了叔父。”

宋景程虽然平时鲁莽，但并不是个傻子，他慢条斯理地说：“领家法不急，老子就想知道，你是怎么突然就想通了，决定不跟那个姜医生干下去，还是说，你来请罪是另有缘由？”

宋端阳听得头皮发麻，咽了口吐沫，急忙辩解道：“叔父，我也不算是想通了，其实、其实，恒亲王当皇帝也不算是痴人说梦，说不定真能成事。只是，既然侄儿想，这事还得叔父自己同意，您要是不愿意，我就只能作罢，难不成我还能弑父篡位吗？别说是事成后做个军机大臣，就算是能做皇帝，侄儿也不能忤逆叔父，更不能做那种畜生才会做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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