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落的语气听上去很怪，裔昇忍不住又开口。

“沉落，怎么你很不信任我九年前的记忆吗？”

“我当然信任你，我只是……”沉落蓦地转过身面向裔昇，“有些不相信顾舒的记忆。”

“为什……”

裔昇话音未落，治疗室的门就被推开了。

“小舒，你不是睡了吗？”裔昇惊讶地看着来人，“你怎么过来了？”

裔昇着急地想要上前扶住她，她却避开裔昇径直走到了沉落面前。

“因为他害怕我说出真相！”

裔昇对于顾舒这个没头没尾的回答有些莫名其妙，他过了半天才反应过来顾舒这是回答了自己刚才没问完的问题。

“什么真相？”裔昇走到他们两人之间，“小舒，沉落，你们到底在说什么？”

“怎么？你还打算继续这么装下去吗？沉落……哦，不对……”顾舒摇着头反驳着自己，“应该是沉落的第二人格才对！”

“第二……人格……”裔昇震惊地重复着顾舒的话。

“难道你都没觉得奇怪吗？”顾舒看向裔昇诡笑道，“从他戴上这副金丝边眼镜装模作样开始……”

“顾舒？”沉落仔细打量着面前的女子，“我原本还在想，怎么会有和裔昇魂体如此匹配的人，现在想来，原来你就是那时的那个女生！”

“害怕了？”顾舒脸上是裔昇从没见过的表情，透着狠戾的阴沉。

沉落突然就笑了，他靠在裔昇身边站定，装模作样道，“我和裔昇都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小舒，你这是……”裔昇有些不确定地又看了顾舒两眼，发现她的表情依旧如此，不自觉伸手想要去摸摸她的额头，“你这是怎么了？”

顾舒直接避开了裔昇伸过来的手，并将沉落和裔昇拉开距离，“沉落的第二人格，你少在这儿挑拨离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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