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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大人，我要的‘有饭吃，活下去’，而不非得‘吃得好，活得好’。时家中三口人分食半碗白米饭的日子我都过过，即便只最低阶的九等员吏，怎也够日三餐独自吃上整碗米饭吧？您看，最惨最惨的境地也比我最初时好，我有理由动摇呢？」

徐静书赧然笑：「当然，若能吃得更好、活得更好，那自锦上添花，我不会清高到不要的。」

就如棵树，落到土壤里站定破土，便只会不管不顾地参天向上，想的只会要比周围的树都大都高，否则便会少了阳光、少了雨露。

旦动摇就自断生路，这才最无法背叛的坚定。

至写在答卷上那些关「盛世清明」的宏大理想与抱负，也不违心浮夸的矫饰。那徐静书这棵树在成长中开出的花，也的部分。

「徐静书，你服我了。」没有再自称「本官」，而「我」。

这种平等的姿态释放出的讯息，认同、赞赏及期许。

顾沛远端起茶盏：「此次京中官考，如无意外，你在文官应考者中位列第二。」

今年来京应考者人数众多，其中甚至不乏年岁虽长，但曾在前朝亡国前或再战时曾有过短暂为官经验的沧海遗珠，竞争之激烈恐怕大周开国来最强。

在这样次官考中位列榜眼，实在……祖坟冒青烟了！

徐静书猛地瞪大双眼，眸底浮起惊讶欣喜。

可还没等想到该如何表达心中狂喜，顾沛远便抛给个真正的难题。

「眼下有个紧急职缺，若你选择应这职，那就连‘试俸’都免了，」顾沛远清了清嗓子，「只这官职不大，风险却不。哦，相比别部同样职等的员吏，这位置在晋升上还算通达，去年曾有连升三等的先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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