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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信王府前殿、院所有人都知晓了「表姐在学业上出息大了」，连向与徐静书没来往的瑜夫人都亲自带了赵渭、赵淙、赵蕊，到西路客厢给送来贺礼。

因着赵淙跟不上驸马苏放那头的课业，游历半年回来终做出决定，月底去参加明正书院新届的招考。而赵蕊再过两年也要结束蒙学再上个台阶，兄妹俩便软声笑眼求去了徐静书用过笔，沾沾好运讨个彩头。

黄昏时赵荞回府，听了这消息，欢天喜地抱着酒坛子跑到西路客厢来与徐静书把酒言欢。

赵荞谈了这半年在途中的见闻感悟，两人互道了将来的打算，年少意气的热血就这样燃烧起来。

「……大周在百废待兴时匆忙建制，许多事沿袭前朝成例，虽保障了从战时混乱顺利过渡到新朝，可许多事都折中换来的表面安宁。大哥了，折中之下势必有积弊留存，这些事在上辈的手中无解的死局，因为要顾虑的东西太多，」赵荞抱着徐静书的胳臂，看着窗外夜色中飞舞的雪花，眼神前所未有的清明与坚定，「还得靠我！很多很多个我！点点，从方方面面去打烂，去重建！你明白吗？」

大受震动的徐静书抬起手背盖住双眼，微醺的笑音糯软：「从前我只想着，要好好读书，谋份能养活自己的差事。」

如今才知，原来微不足道的徐静书，对这世间，也可以很重要。

「虽我俩还样高，可你书读得这样好，那我这就将‘表姐’的名头还你，」赵荞拦着的肩膀，微醺的眼中满笑，「表姐啊，明年三月考官，你可定要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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