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你现在朝不保夕，随时都可能被那些与你合作不成，怀恨在心的人除掉。第二，你的好哥哥，慕容楠他忌惮你，也会想办法除掉你。第三，只有跟我结盟，才可以保你。”

虞栀子分点叙述，条理清晰。只望慕容羽能快点明白自己的处境，从他那可笑的坚守固执中清醒过来。

“君子立于世，何惧生死！”慕容羽简明干脆道，语气还是那般温和，但是却比慷慨激昂的虞栀子更加触动人心。

“迂腐至极！”虞栀子愤然地重重拍桌子，来表达自己此刻的崩溃。她大概明白为何先皇那么喜爱他，但却把皇位传给慕容楠的原因了。要是传给这么个凡事求直，不肯变通的人，这江上迟早得玩完。

“人各有坚持罢了！宸贵妃，不也是如此？”慕容羽转头看向脸色铁青的虞栀子，反问道。

他的坚持是镇守幽州十三京，辅佐慕容楠，效忠辰国，而虞栀子的坚持则是——皇后之位。

虞栀子笑了，“是啊！人各有坚持！”脸色的笑逐渐凝固，锋利道：“只是不知道羽王殿下的坚持还有没有意义？”

闻言，慕容羽皱了皱眉，“此言何意？”他从虞栀子的表情变化中嗅到了一丝阴谋的味道。

“字面上的意思！”虞栀子心里堵得慌，又喝了两杯酒。清酒过喉入肚，逐渐温热，这才让她郁结的心稍微好受些。

慕容羽先前也听到些风声，此刻虞栀子又说着这种话，他感觉她一定是知情的。“可否说清楚些？”慕容羽依旧风度翩翩，但看得出来他有些着急了。事关家国大计，他不得不着急。

“噗嗤——”虞栀子笑了出来，看慕容羽着急的样子可真是百年难得一遇呀！名场面，应该打卡留念。又倒了两杯酒，递了一杯给慕容羽，“你喝！喝了我就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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