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他们听到有人推开大门的声音,麦花说:“爱枝现在不该回来啊?”栾青河站了起来,“我过去看看,别是谁家的猪没有拴好跑出来了!”
栾青河走到院子里,看见一个人影从门楼里走了过来,“爹,你吃饭没有啊?”“我还正吃,你咋这时候来了?”“我过来看看你跟俺娘!”“走吧,进屋吧。”
栾青河父子走进堂屋。看见儿子来了,麦花气不打一处来,“孬蛋,昨儿个喜梅来丁湾骂我,是你让她来的不是啊?”革命急忙说:“咋会是我让她来的啊?”麦花又问:“我再问你,她来这儿你知道不知道啊?”革命吞吞吐吐地说:“我知道!”
栾青河一巴掌就打在儿子的脸上,革命站在那儿没有敢动,麦花连忙拉住了老伴,“你不能再打了,你打他就跟打我一样!”栾青河冲儿子吼道:“你还想让你娘活不想了?你也是快三十岁的人了,给你娶来媳妇,小龙现在都好几岁了,你还想让你爹你娘管你一辈子吗?人家那些缺爹少娘的孩子,结了婚生了小孩让谁管啊?小孩就不养了?喜梅过来骂你娘,我看主要还是怨你,怨你懒,怨你该说的话没有说,怨你没有做好喜梅的思想工作!喜梅说你娘的不是,你根本就不劝她。”
麦花伤心地说:“孬蛋,我早就看出来了,你是娶了媳妇忘了娘!”革命叹了一口气,“娘,我是有苦说不出来啊!”栾青河说:“你心里咋苦了?我二十岁的时候,你爷把犁地、耙地的活都交给我了,一直到现在,你干过这些活没有啊?一个好男的,这头哄老婆,那头哄亲娘,你是咋做的啊?”革命不说话了。
其实,自从父亲跟他说要从苏屯搬走之后,特别是父母和三个妹妹搬回丁湾以后,革命的心里也窝了一肚子的火。他们搬走以后,父亲给他留下一头牛,除了白天要喂牛以外,夜里还得起来喂几次。尤其到了大冬天,他得在夜里几次从热被窝里出来,穿上棉袄、棉裤从堂屋跑到牲口屋去喂牛,喂完牛再跑回到堂屋。怀孕在身的喜梅对此也很有意见。有好几次,喜梅都生气地说:“你别这样跑来跑去了,我好不容易暖好的被窝都让你给弄凉了,干脆以后你就睡在牲口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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