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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软嫩嗓音里还有点绵甜稚气，可这些话时的语气格外平和沉静。似乎字字句句都已经过长久的深思熟虑，并非年少轻狂的冲动妄言。

「好，你有你的想法与打算，总归也个上进的路子，这不坏事，我不与你生气，」赵澈深吸口气，冷静地替分析利弊，「可，咱且不你考官能不能中，即便明年你考官成功，若只明正书院三年的求学资历，那也只能从末等吏做起，将来仕途也会比国子学出来的同僚艰难得多。你想过这些吗？」

徐静书抿紧唇垂眸望着清贵俊秀的侧脸，红了眼眶，也红了粉颊。

表哥真的从最开始就在为计量长远，处处都在念着要护周全。两年过去，丝毫没有改变。

「想过的，」徐静书弯起了双眸，「可书上，每颗蚌中之珠的生成，都因有砂砾入侵，蚌疼极之下就会流泪。那些眼泪层又层，天长日久，才成了我看见的珍珠。」

红尘百态，从来就有温软也有砥砺。

两年前在万卷楼，在赵澈掌心写下的那句「千磨万击还坚劲，吹进黄沙始余君」，不独赠给人的鼓舞。那也年幼无助的徐静书心底的信念。

性子怯软，惧怕许多有形的伤害，却从不畏惧无形的艰难。

「再难也不怕，我会扛过去的。你信我，好不好？」

扛过去，就会成为真正顶天立地的大人。

就能像眼前这个人样，哪怕内里深藏着刺骨锥心的疼痛，也要将那些砥砺之痛化作绝美风华。

堂堂正正立世间，明珠浅浅生晕，莹莹有光。

「表哥放心，我都打听好了，有几部会安排新近员吏在闲时进国子学旁听的！你想，既有薪俸可领，学业也不会懈怠，还不必负担束修学资，这对我来，可不就跟天上掉馅儿饼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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