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姐这是在说我还是在自贬？”

沐兮停在我面前，一字一句的把话说得清楚。

我心里嚯的开出了一个大口子，猛地灌进风来。近来被柯尘宠爱惯了，竟是忘了最开始的那个雨夜，我是烂俗的为了钱财。

嘴巴开合了好些回，可我始终说不出一句话来，甚至连呼吸都不会了，那样子，想必是滑稽可笑的。

柯尘听罢已经从椅子上下来了，他到了我身边时，沐兮也出了办公室。

其实，她说的没错，我才是最让人恶心的那个。

“白芷……”柯尘拉着我的胳膊，不小心压在我肿起的地方，疼的我出了眼泪，又或许，不是因为疼的。

“你别说话。”我大口的喘着气，可能我忍忍，也就过去了。总归在柯尘眼里已经难堪两年了，也不差这么一回了吧。

以前总觉得自己最不会吃亏，毕竟性子急躁，而且睚眦必报。可现在才发现，我这人不过一无是处罢了。

“找我来干什么？”我心里压了石头，连带着将我进门时想要问的问题，也一并压了下去。

就算知道那个司机是柯尘安排的又怎样？该感动吗？还是要质问？感动他在离婚后还能思虑周全？质问他为什么离婚了还不放过自己？

或许这些事情在柯尘眼里不过是鸡毛蒜皮罢了，这不算什么重要的事情，万一他直接忘了反倒难堪的是我自己。毕竟在他那里，我没什么特权。温柔、纵容、亲密……这些，都是一式两份的。

“我手受伤了。想让你来帮我签字。”

柯尘窘迫又紧张的看着我。我觉得好笑，他紧张什么？我又没有在意，我又…没有在意……

“好。”

我去他桌上拿了文件，上面还扣着昨天跟他一起刚去买的笔。刚刚，沐兮手里拿的，不是跟这只一模一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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