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集中在外面的风景，衍罗看着风景停在了她熟悉的铭扬高中外面。

“到了。”

文景光的声音在她身后响了起来。

“嗯，知道，谢谢你了。”

衍罗点了点头，手搭在了车门把手上，想要把副驾驶的车门打开。

“衍罗。”

文景光的声音忽然贴近了许多。

衍罗回过了头，就看到了突然凑过来的文景光。

车内的空间太过窄小，她的后背已经靠在了车门玻璃上，根本无处可退。

她不得已，迎头贴上了文景光有些迷离的桃花眸。

衍罗看见文景光紧皱着眉头，紧紧地凝视着她。

她以为，文景光是要去吻她的。

可是，她发现，文景光，似乎是有些犹豫。

她探究的目光不动声色地在文景光的脸上游移着。

最重要的还是眼睛，她在文景光的眼睛看到了比较复杂的感情。

她唯一能解读出来的，是犹豫，还有一种她常常在别的爱慕者中会看到的感情。

“你在想什么吗？”

衍罗开了口，声音轻飘飘得如同溪水一般流淌到了文景光的心上。

也可能是这溪水太过冰凉了，让文景光很快就从恍惚之中抽回了神智。

“我在想啊，你早上起床，是不是没怎么照镜子啊。”

文景光的眼神又恢复了衍罗常常看见的那种风流不羁与淡漠了。

“我对着镜子梳了好一会儿的头发了，你看我的头发难道不柔顺吗？”

衍罗挑了挑眉。

“好吧，我道歉，其实你的发型梳得确实挺柔顺的，但是我想说的是你的眼睛。”

文景光看见衍罗眼睛里流露出的不悦，知道是自己的话冒犯到了衍罗。

“我的眼睛？我的眼睛又怎么了吗？”

衍罗稍稍蹙起了眉头。

“你的眼睛啊，它——”

文景光凑近了衍罗，一手绕到了衍罗的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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