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轿车轻轻驶进了深巷。

小李瞥了眼靠在椅背上，双眼微闭，面部表情有些难以形容的女子，出声提醒道，“白小姐，已经到[甜趣]了。”

车内冷不丁的响起一道男声，白念霓猛然睁开眼。

眼前空荡荡的，让人心里发慌。

定了定神，她才听到从店里出来的客人与同行友人欢快交谈声。

恍然中，扭头看向明亮的华夫饼店，此时，轿车恰好停驻在下午出发前的那个地方，双层玻璃落地窗外。

好巧不巧的，她逐渐看清了坐在窗内与友人相谈甚欢，抽着烟的男人。

程墨衡双腿交叠斜靠而坐，右手上还燃着一根烟，时而冲着坐在他对面静静品茗中的男性友人点点头。

他俩真像一对灵魂倾听者。

他不需要多说，对面的他便是微微点头认同朋友的话。

她看得眼神怔忪……

程墨衡夹着烟的手指忽然抬起在额头蹭了蹭，许是感觉到了窗外窥视，然后，转头看向窗外，不期然的撞见了一双眸子，在一瞬不瞬的凝望着他。

他瘦削的脸庞显出微微的讶异。

晚宴这么快就结束了么？

隔着一道窗，程墨衡如鹰般锐利的眼眸直直的回盯着窗外，坐在车内纹丝不动的女子，另一只手轻轻的摇晃着一杯咖啡，幽深的黑眸扫过她脸上凝定的表情。

搞不清楚为何她一直这么盯着他瞧。

白念霓在看到他端起咖啡啜了一口，语言机能才恢复了一点似的，木讷的道：“还是送我回家吧，刚忘了我这身被鸡汤泼的这么狼狈……”

平生第一次，她有种想要藏起自己落魄、狼狈的一面。

小李“嗯”了声，默默的将车缓缓地朝巷子的另一边出口驶出去。

程墨衡的眼睛追随着窗外悄然离去的车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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