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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处方阵停了，两处方阵也停了，宋凉臣微眯着眼瞧着那一路都没了动静的训练兵，也没吭声。

美景带着身后的十九个姑娘走到主台上，十分优雅地将手里的水桶放下，然后擦擦脸上的汗，上气不接下气地道：“爷，您的一千碗绿豆汤。”

点点头，宋凉臣递了张手帕给她，看着后头的姑娘，低声问：“这些人哪里来的？”

“都是旁边村子里的。”美景道：“我一个人又抱不动这么多桶，她们就来帮我了。”

军营里是没有女眷的，士兵们一年到头见个女人比见佛祖还难，乍一下来这么多姑娘，下头的人顿时都沸腾了。

百户大声呵斥也没能遏制住士兵们的起哄，宋凉臣扫了下头一眼，抬步就走。士兵们连他也不怕，眼睛依旧盯着主台上，包世天跟在宋凉臣身边，皱眉道：“宋监军，让女子来这沙场怕是有些不妥，士兵们完全无心训练…”

“你别急。”宋凉臣笑道：“这军风不对，没姑娘的时候也就是看不见而已，有姑娘在这里，什么嘴脸不都出来了么？不听命令，不守军规，这不都是该整治的？”

包世天一愣，想想也对，转头看了后头一眼。

沈美景看见宋凉臣的手势，便招呼着姑娘们抱着木桶继续跟着走，宋凉臣巡视了沙场一周，她们也跟着巡视了一周，脸上身上汗水岑岑，却也没姑娘抱怨。比起士兵，她们的腰杆甚至挺得更直些。

渐渐的，起哄的士兵也不吭声了。

宋凉臣再次回到主台上，看着下头道：“已经完成了训练，中途没有停顿，没有起哄的百户，到沙场前方集合。”

副将转达千户，千户转达百户，很快便有十个方阵整齐地行至主台前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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