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干燥温热的大手蒙住眼睛的一瞬间，苑栗子脑内闪过了至少几百条弹幕，全都是乱码。

她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看到季文湛就感觉整个人都暖和起来，想挂在他身上，想撒娇，还想把他整个人变小揣进兜兜里随身带着。

“乖，闭眼。”

苑栗子觉得自己大概是最近太累，听到季文湛低哑声音的时候，什么脾气都不想发了，乖乖闭上眼睛把所有主动权都交给他，不管不顾了。

每一个台阶都有季文湛在耳边小声提醒，进到电梯里之后，失重感在视觉被剥夺的情况下尤为清晰，身后的温暖就像壁炉里燃烧殆尽的炭火，全世界仅有的热源。

在家门口的时候，季文湛一边开门一边低声附在耳边提醒：“别怕，给你的惊喜。”

“嘭——”

“MerryChristmas！”

“圣诞快乐！”

门打开的一瞬间，巨大的爆炸声就在耳边响起，然后苑栗子就感觉到了身上散落了数不清的碎片，像雪落在身上，手里拎着的零食什么时候掉了都不知道。

周围好像有很多人，闹哄哄说着什么苑栗子都没听清，只觉得这一瞬间心跳异常得快，要炸开似的，每一寸血管都被撑得满满当当。

然后是季文湛比往常还要温柔的声音，就在耳边：“圣诞快乐。”

覆在眼上的手一点点落下，露出已经完全变了模样的房子，有些幼稚的彩带和红红绿绿挑战人审美的装饰品，还有客厅正中间被礼物盒子围起来的巨大圣诞树。

前段时间刚买来的毛绒地毯上铺满了零零散散的白色碎片，数不清的气球坠着丝带吸附在房顶上。

苑栗子愣了一会儿，有些呆呆地看了一圈围在周围的人，都是熟人了，可这时候苑栗子几乎要叫不出来他们的名字，下意识向后伸手拽住了季文湛的袖子，轻轻扯了扯，声音带着还没从惊喜里缓过来的颤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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