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

听到声音颜言往四处看了一下，周围的人全都不见了，只有在法阵里的神兽，一双血红色的双眼看着她。

“一个人的生命与千万人的生命孰轻孰重？”

声音仍然在继续。

“你是神兽九尾天狐？是你在和我说话？”

那个声音没有回答颜言，仍在继续说，像是在问颜言，又像是自言自语。

“不要相信你所看到的，也不要相信你听到的。你所看，所听，皆是虚妄。”

“那你说什么才是真实的？”

颜言可以肯定说话的就是神兽，只是神兽说的她似乎有些不明白。这次神兽回答了她的问题。

“没有真实，没有虚假，你说是真，它就是真。”

“既然你是神兽，那你说我现在到底是不是在一本书中？”

颜言问完，神兽沉默了。这一刻颜言无比希望神兽说这里这是一本书，这里的人，事太真实了。她渐渐的分不清真假，甚至她发现她在现世的记忆正在一点一点的消失。

她多么渴望有人告诉她，这里是假的，她还能回到现世，还能再见到父母。

“书中？是与不是又有何区别？异世之人，你说一人的生命重要还是千万人的生命重要？”

神兽一遍又一遍的问她，颜言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若非要让她选，或许她的答案和大多数人一样。

“颜言！颜言！”

寒英走到颜言面前，一刻钟都过去了，颜言怎么还没有动静？

“寒英？怎么是你！”

刚刚她不是还在和神兽说话吗？咦？她和神兽都说了什么，怎么想不起来了？

“不是我还能是谁？颜言，你没事吧？没和神兽契约也不要紧的。”

寒英以为颜言是因为没有和神兽契约难过呢！就想着安慰她一下。

颜言往神兽那里看了一眼，神兽闭着眼睛，像是刚刚的一切都是假的，神兽从来没有和她说过话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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