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云阙语气悲凉，脸上带着笑，嘴唇上的口红晕了大半，脖颈间还有点点红痕。

周沐深没看她，手里火光闪动，照不亮他漆黑的眼底。

“别说这些没用的，我问你，为什么，”周沐深语气冰凉，“你明知道，你父亲是什么意思，也知道在别人看来，你和我的关系，为什么要这样？”

他说到这里，点燃手里的那支烟，烟雾吐出，“你有什么可以跟我说，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这算什么？贺云阙，你把我周沐深摆在何地？让我成为全城的笑柄吗！”

贺云阙脸色苍白，微微合了一下眼睛，嘴角挂着苦笑，“我父亲的意思，你也会说，是我父亲的意思，可你们谁问过我的意思？你是全城的最受瞩目的男人，人人都觉得，成为你的女人是无限的荣光，可是于我呢，荣光即是火，我每天都在火上烤！”

周沐深微眯着眼睛，烟雾越来越浓，“你不愿意，可以说，我不会逼你。”

“你是不会逼我，可我父亲呢？他怎么会愿意舍弃和你合作的机会？他巴不得绑牢你，永远和你捆绑一起！”

“那是你父亲的事，不是我的，”周沐深语气平静，没有起伏，“我说了，我不会勉强你。可是云阙，你这样做，是成心想让我难堪。”

他说着，把剩下的半支烟按灭在烟灰缸里，林靖安看到他手背上的青筋迸起，像掐死了一条鲜活的生命。

“还有你，”周沐深转头看着裴岩，“胆子很大。”

裴岩的脸都白了，眼睛里满是惶恐，他双腿颤抖，忍不住跪下，“周先生，对不起，我……”

贺云阙瞪大了眼睛，看着裴岩愣了愣，声音尖利道：“你起来！起来！”

林靖安也很惊讶，心里的感觉无法言表，正在她思绪纷杂的时候，看到周沐深伸手摘下了手腕上的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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