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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

又是一声惊雷响起，哈莉气喘吁吁的飞在半空中。

此时她额头处的猩红色印记在悄无声息中早已经扩散开来，那身长袍下方的皮肤上满是复杂耀眼的纹路。

这些纹路还在继续扩散，并且向着肌肤内部钻去，似乎想要让血肉都受到侵染。

这象征着灾祸之城对于哈莉的认可，但是也意味着灾祸之城的力量对于哈莉本身的侵蚀。

其既是一种祝福，也是一种灾祸。

而对面两尊旧日的分身此时状态看起来算不上太差，但和之前比，也是肉眼可见有些衰弱。

堕落母神的背后凝聚着来自月亮途径的满月，身边环绕着花花草草，手中紧握着一条有能力形成的鲜血长鞭。

但是大多数的植物都隐约有些腐朽，仿佛经历了末日的腐蚀；那轮满月也有些暗淡，不再那么明亮。

浑沌之子身上的金色规则光芒也显得有些紊乱，同时身体周围不知道什么时候多出了一层飘忽不定的雾气，但是这些雾气此时也已经有些散开的趋势了。

两尊旧日的脸上此时还都露出了浓浓的不解。

“祂疯了吗？”堕落母神口中吐出了晦涩难懂的音节，“区区一尊大天使，祂怎么敢让灾祸之城这么肆意的侵蚀自身？”

“不知道，我当初为行动做准备时，本体掌控的规则权能演化过无数次，”

混沌之子依旧面色如常，只是眼底带着些许的阴郁，

“但是我从来没有推演出过这种结果。”

“可能这就是祂先前跟我聊过的人性吧，虽然我也不知道人性究竟是什么。”

“不过值得庆幸的是，祂死了也就死了。至少祂已经为我们打开了一道门，让我们能够在不惊醒最初的情况下入侵灾祸之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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