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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李顿时有些不好意思了，要消耗寿命的超凡能力，才能够“看见”，那确实得谨慎一些。

一个人的寿命对文明来说无关紧要，但对自己来说，寿命却是一切。

他也不知道张铭到底能活多久，反正，老张可不像他那样转世投胎就是了。

但那些信息，真的非常非常珍贵，说不定能让全人类，节省数百年的摸索时光——如果是他本人，一定会耗费寿命，去换取知识的。

于是一张年轻的脸庞不由得涨红了，他似乎很久很久没有这么矛盾过，有点尴尬地坐在那里，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先吃菜，这一顿菜，指不定能让你多活上几年！”老王连忙打了个圆场。

张铭也哈哈一笑：“肯定会给你的。放心，也就一两年的寿命，我还是折损得起的。”

嗯，他有记忆图书馆，还有可以剥削的免费劳动力，真没多大事。

李先锋认真点头，叹了一口气道：“这一辈子，投了个好胎，不能这么匆匆忙忙了。多活几年，多看看这个世界吧！”

“有没有想过，去魔神之海闯荡？”

“想过，但不可能像你这么潇洒。很多时候，期待的生活只存在于期待当中，一旦过上那颠沛流离的日子，反倒觉得枯燥无聊。”

“唉，说的是啊。”

觥筹交错下，高谈阔论，政治、科学、理想，什么都能聊的感觉，确实酣畅淋漓。

最关键的是，他们并不害怕老张，相当于是同辈，有什么话都能直接说，根本不需要顾忌什么，也不会藏着掖着。

人生难得一知己，现在有两个能够活很久的人类朋友，真的相当不错。

不知不觉间，老张都有些醉了，说了一些心里话。

“伱们问我想干什么？我没什么梦想，真没什么梦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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