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公司给你们的好处是什么？”季琛问他。

“如果我们俩可以帮助他们，搞垮凯华，他们就，就……就让我儿子坐到公司副总的位置上去。”

“所以你们选择泄漏公司机密来搞垮凯华？”季琛怒不可恕，“你是凯华的老人，我也从来没有把你当过凯华的外人，你为凯华贡献了半辈子，它就像你的儿子一样，你怎么舍得？”

王建德自知自己做错了事，甘愿接受惩罚，可是却不想自己儿子也毁在这里，他站起身来，朝着季琛跪了下去。

“小琛，我做了王八蛋的事，我不对，我活该。你该怎么处置我怎么处置我，但我能不能求你，不要把我儿子也一起交给警察……你可以辞退他，但是，如果蹲进了监狱，他……他这一辈子也就完了啊，他还年轻，他能改过自新，你相信我，他一定可以……”

他爷俩给凯华带来的损失，股票大跌，合作公司毁约，日亏损几百万美金，资金链断裂……这些，又岂是这么容易原谅的。但季琛也不是傻子，这件事情里，谁是始作俑者，谁是昧着良心做事，他怎么可能摸不清楚？

季琛看着年过半百的王建德在自己面前跪着，头发有些斑白，有些不忍的叹了口气，说道：“我不会把你们交给法庭，但是，凯华也留不住你们了，等这件事过去之后，带着你儿子走吧……但是在这之前，你不可以把事情败露的事告诉你儿子，一切，要像平常一样。”

王建德在自己办公室里，看着刚刚关上的门，久久的没能缓过来。

他狠狠的抽了自己一个巴掌，哭了起来。糊涂啊，糊涂啊。自己辛辛苦苦经营起来的凯华，自己差点，就亲手毁了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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