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扈娘原本揣测着晋王是对柳十一娘起了“襄王之思”,万万没料到对方竟然是个稚嫩少女,一时间惊诧莫名,但也极快醒悟到自己的任务,想起主人的交待,又再引身一礼,恭恭敬敬说道:“妾身有一事相求,本不敢劳烦小娘子,然……大王安慰妾身,道与小娘子不需见外,妾身若有烦难,可寻小娘子相助。”
十一娘从这话中,当然也明白了贺烨的“故意”——必然是没有与扈娘交底,借她传话,就是为了向自己讨回人情而已,虽然有些孩子气,可也有试探之意,应当仍旧有些疑惑自己与扈娘的渊源,十一娘若是不想与贺烨任何瓜葛,这时装糊涂也就罢了,但她要的就是“瓜葛”,于是自然闻音知意:“娘子但说无妨。”
扈娘却对晋王的用意并不清楚,只好按嘱咐解释:“妾身虽为卑贱,然幼年受养母教导,也曾识字知书,可书坊之地,万非妾身涉足之境,但因爱好之心,斗胆请求小娘子赐书。”
大周虽然延续了前朝的科举并发扬光大,然而对于读书识字,平民百姓依然是多数无缘,因这时虽有印书,但限于人力物力,多是官印不说,得允印制刊发的典籍也十分有限,书籍传世,大多还是依赖于人手抄誊,因为笔墨纸贵,更不提存书群体的范围,大大限制了书籍的广为留传,书坊所售刊籍本就有限,又因装裱成轴十分昂贵,购买者多为贵族豪阔,而且书坊店家也鲜少普通商贾,往往有些高高在上,不要说好比扈娘一类的教坊贱籍,便是布衣百姓去了,大约也只会受到冷眼鄙夷的待遇。
但妓子们大多是自幼受训,识字知书倒也不算讷罕,因而表面上听来,扈娘所求似乎并不会让人生疑,只不过十一娘才不相信她是为自己所需,自然而然便想到这是晋王的幌子——为了不让太后戒防,这些年来贺烨坚持不学无术,宫里耳目眼线众多,他绝不可能表现出对经史典籍的兴趣,应是想趁着留宿勾栏的机会暗暗“上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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