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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冯伯璋,因为裴郑逆案后便自甘消沉,七年前贺湛与王宁致受蒋师遗命暗察朝局,并未在意他这么一个已经免官去职者,不似薛陆离,因为早在暗中关注朝局,并且薛裴两家世代姻亲关系,对裴相从前故交门生相对熟识,关于冯伯璋是何品性,他相较贺、王两个更有体会。
这时他苍白纤长的手指,轻轻摩梭着一把黄铜手炉,眉心微蹙:“当年裴相任中书令,冯伯璋为中书舍人,先帝询政,他多有直谏之时,然因过于固执,对政见不合者诸多贬低,不仅先帝心中不喜,裴相也曾告诫莫要失于偏见,借忠耿为名打击异己,而不论政令益害。”
贺湛轻敲茶案:“这大约是不少文臣通病,总以为自己见知才益君国,反驳者心怀叵测或者见识短浅,身居高位又全不打压异己者,史旧并不多见,所谓君明臣直……”他轻轻一笑:“先帝并非明君,朝臣各有企图在所难免,德宗朝能得裴相这等忠良之臣,已是上苍降幸。凭冯伯璋固执己见打压异己,却不足断此人非忠实奸。”
陆离颔首:“要说当年冯舍人就为大奸大恶,的确有失偏颇,不过某却认为,冯伯璋为裴郑鸣冤挂冠请辞之举,并非完全出于公义,事实上他心中清楚,若非裴相力保,他必然会被谢毛党羽排斥清算,梁子早已结下,若失裴相为靠,谢毛必不容其仍在中枢。还有者是,当年裴郑定罪,诸多官员挂冠请辞,正是这冯伯璋带头,甚至有不少人是被他蛊惑。”
当陆离说话时,十一娘一直若有所思,下意识用食指轻刮膝头,忽而轻轻一偏面颊:“冯伯璋当年为裴郑鸣冤,有逼不得已处,又为孤注一掷,倘若祖父能顺利渡过劫难,他便名利双收,不过后来……祖父获罪,他挂冠请辞不失也为自保,为更加安全,干脆联合一些性甚耿直者一同请辞,纵然谢毛一党欲追究牵连,圣人或许也会因为‘法不责众’网开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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