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默斯兄弟俩的卧室里光线昏暗,仅点着一盏以金边为装饰的立灯,这灯并不是植物,而是实实在在用电作为能源的灯。
灯立着,发出昏黄而冷的光,微茫,照亮了爱丽丝的半边脸。她的表情不卑不亢,不看高高在上的豪华天顶,也不被那些奇珍异兽的头颅吸引眼球,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霍默斯兄弟俩,他们的脸上同样被微弱的光照耀着,油汪汪的。他们那硕大的口轮匝肌在脸上投下巨大的阴影,露出难以琢磨的表情。
大霍默斯舔了舔嘴唇,然后问道:
“你叫什么名字?”
爱丽丝冷冷地答道:
“爱丽丝。”
大霍默斯点点头:
“你身上的瘀伤是怎么弄的?”
爱丽丝答道:
“不知道。”
“不知道?”大小霍默斯面面相觑,然后都放声大笑起来,“哈哈哈,你是个傻子么?”
然后小霍默斯的脸色严峻下来,指着爱丽丝道:
“不,你不是。恰恰相反,你太聪明了,你看出我们两兄弟的脾气秉性——凶残。我猜猜——”
他从沙发上站起来,缓慢地来到爱丽丝跟前,然后微蹲下身子,凑在她的耳朵边上说道:
“你是想保护给你弄上这瘀伤的人,对吧?”
爱丽丝心里一惊,但是脸上并没有任何表情,她摇摇头:
“这……这是爱丽丝自己摔的。”
小霍默斯冷笑一声,直起身子:
“好吧好吧,你不说的话,我们也懒得过问,只是觉得有点儿可惜,不知道是谁弄伤了这么完美的小姑娘……”
爱丽丝没有反应,面无表情地站在原地。
小霍默斯回到沙发上懒散地躺下,他饶有兴趣地看着爱丽丝:
“喂……你很喜欢那个爱欧么?”
爱丽丝还是不动声色。
原本还笑眯眯的小霍默斯突然发怒了,从桌上抄起一盏琉璃被子摔向爱丽丝脚边,爱丽丝身上的镣铐沉重,没法躲闪,几片碎玻璃划伤了她业已淤肿的脚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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