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意吗？”面对血色，墨城是面无表情的，即使那个曾经和他翻云覆雨的女人的生机在他的面前慢慢消逝，他的表情，都冷硬的如同一块冰。

他的余光看到了沐卿那有些哀悼的面容，似乎在同情那妃子，可是她的下场，不是她一手造成的吗，她凭借连自己也无法随意违背的律法，杀了人不是吗。

如此，她有什么好觉得哀戚的，她不该痛快的大笑吗。

墨城第一次觉得，自己从未看清过沐卿，曾经泼在沐卿身上的脏水都是假的，他知晓，而今日的沐卿，他看着的这个沐卿，是一个真正恶毒的女人。

她不过几句话，什么都没做的样子，轻易的判决了一个人的死刑，却让人觉得她公正大义的很。

“陛下，您这是什么话，她，她毕竟都是和臣妾一样服侍您的妃子，她死了，臣妾又怎么会开心呢。”

假惺惺的用帕子擦了擦自己的眼角，她的眼中是满目的悲伤和同情，可是她的眼角没有泪水，甚至连眼眶都没有泛红。

不过是假象，她是故意演给自己看的，明明知道自己不会被蒙蔽，却是故意让自己觉得心口烦闷的很。

“这么多因你而死的鬼魂，日日夜夜飘荡在这凤宁宫中，一定很热闹吧。”

忍不住的讽刺着，曾经见血就往自己怀里躲藏的女人，什么只是变得如此眼都不眨的就葬送了一条人命了，他都在怀疑，昨日死的那些人，是不是也是她的预料中的。

“陛下，您可说笑了，要说到为了臣妾死的人啊，那可真是数不胜数了，这一点陛下您比我清楚不是吗？”

“既然臣妾能活到现在，能站在这里依旧和陛下您说着话，臣妾自然是不怕的。”

“冤有头，债有主，所有的仇怨，都会指向最该害怕的那个人，可惜了，那人可不是臣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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