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对毛景兰也丝毫不同情，不过狗咬狗嘴毛，都狠心的人。

夜里躺在床上，云雀轻手轻脚地帮掖被子。

寒莲喃喃道：「人算不如天算呢，闹了这出，可见老天爷也看不顺眼了。」

本来，在药膳乳鸽汤里加了「春意楼」的秘药断子散，女子服用几乎不会受孕，即使祖上烧高香意外有了，不到三个月便会产。若有身孕的妇女吃了，快则半日，迟则天便会腹痛如绞，终至滑胎。

寒莲想，即使毛氏产怀疑乳鸽汤有问题，也找不到证据，更无法牵扯至身上。如今可好了，跌了那跤，毛氏要恨只能恨自己的侄女，加上怀疑花荣月使坏，压根不会想到身上，就会这样互相猜忌，继续勾心斗角下去。

这天意吗？

寒莲在昏暗中对云雀轻声道：「逼得寒莲自缢寻短，还没有丝悔意，凭如此轻贱人命？就凭高高在上的名门贵女吗？这女人啊，不论身分多尊贵，若不能为夫家绵延子嗣，就形同废物。」

云雀轻轻拍拍被子，示意睡了吧！

云雀从不多想，味地愚忠，只要姐好好活着就好，即使去慈云庵住两日时，姐拿了张鬼画符般的图文字纸，让去东大街条胡同巷里的不起眼药草店，将纸和银子递给店主，拿了包东西回来，也没与此事有任何联想。

云雀自然作梦也想不到那家不起眼的药草店专做青楼妓院的生意，秘制许多见不得人的药粉、香膏、迷情香……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那家店做不出来的，听许多秘药的方子还宫里流出来的。

店主很心，不随便接生意，与各家青楼妓院接触都凭张图，画上只有看得懂的图文暗号，认图不认人，手交钱手交货。

寒莲前世在「春意楼」苦熬二十几年，直至青春不再，成了老鸨的左右手，识字，能诗会唱又能画，除了教导新买来的雏儿，每个月都会去药草店趟，图文暗号画得熟练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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