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滴点在眉心的时候，姜明月懒得动，闭着眼安静地仰头坐在长椅上，直到上方支开一把黑伞。

君茶眼睑稍垂，妖冶的桃花眼里有淡淡的薄凉，“今天出去这么久，玩够了吗？”

姜明月睁开眼，跟他对视两秒，一声不吭。

君家的车就停在旁边，君茶抱起她往车里走。他摸了摸姜明月柔软的短发，搂紧她，“本来是要罚的。可是，我的明月，你现在怎么变得这么爱哭啊？”

“除了我，也有人惹你不开心了吗？”

嘶——

姜明月狠狠咬住他的手，想把他那些假象的伪装通通给撕掉。君茶却任由她发泄，他的声音极其平缓：“你应该知道，他不是因为顾澈失踪而回到顾家。只是失去了这种平衡，他还没有达到随心所欲的能力，只能被顾家当成牺牲品。就像，当初的我一样，由不得自己……”

“你调查他？”

姜明月推开君茶，双目殷红的盯着他，“顾澈的事，跟你有关系吧？”

“没——”

啪——

君茶还没来得及狡辩，姜明月就扇了他一巴掌。

君茶用拇指轻轻抹了一下唇角，他勾着唇说：“你看，不用骗我，我也不用骗你，只有我的明月会这么了解我。”

了解他的虚伪。

了解他的手段。

姜明月知道她迟早都还会遇见君茶，她根本无处可躲。凯斯不会放弃蔚羽，只要蔚羽听君茶的话一天，他们姐弟俩就永远能被君茶拿捏在手里。

她顺着君茶的意思，君茶就不会动凯斯。

姜明月半咬牙，盯住他，一字一句的说：“君茶，我恨你。”

君茶完全将她的话置若罔闻，他轻轻微笑：“随你。”

爱或恨，都好。

-

回到君家的庄园里，君茶让管家给她送来一套礼服。

不是女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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