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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聪打量着床上仿佛憔悴了十几岁的女人面色复杂，即便憋着一肚子火，却没有当场发作，而是冷淡地问道：「选在六小姐出嫁这日自尽，是想报复夫人和六小姐，还是想给我添堵，亦或者是想让整个袁家跟平南候府闹出不愉快，沦为京城所有人的笑柄？」

随着袁聪说出口的话，徐姨娘的脸色白了一寸又一寸，到最后，仿佛只剩下一口气吊着。

袁可儿吓死了，却不敢在这个时候出声。

徐姨娘含着眼泪，艰难地说道：「原来在老爷心里，妾是这种心胸狭隘，内心阴暗之人！看来还是黄姨娘清醒，守住自己的心，是妾糊涂，一直看不透，没能认清自己的身份，害了自己，也害了四小姐，甚至还差点连累整个袁家，是妾该死，妾认罚。」

听到徐姨娘这些话要说袁聪心里没有触动那是假的，可一想到袁可儿闯的祸以及她们曾经干的那些事，他的心又硬了起来，「多说无益，事到如今，袁府是留不得你了，看在你服侍我这些年的份上，我也不想做得太绝情，你可以选择带着一笔钱财离开袁府，到西京之外的地方颐养天年，亦或者去庄子上继续做你的姨娘。

至于可儿，她年纪也不小了，映雪都出嫁了，没道理她们这些当姐姐的还留在家中。」

徐姨娘瞬间紧张了起来，「老爷打算把可儿嫁给何人？」

袁聪神色复杂，好一会儿才道：「她们都是庶出，若是高嫁必要为妾，低嫁的话人选倒是不少，可惜她们之前闹出的事情太难看，正儿八经的好人家不会要这样的儿媳妇，所以最好的选择就是离开西京。」

徐姨娘只觉得脑子瞬间空白，看着袁可儿使劲儿垂泪，好一会儿才哽咽道：「妾愿意离开袁府，随四小姐出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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