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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

凤楚回缓缓蹲下，视线与姬十一持平：“我知道，你留在我身边，一方面是为了报恩，另外是你心中有我，可我说过了，我的心早已给了怀玉，这辈子再也容不下任何人。”

“元飞君虽然单纯，但她心思细腻，这么多天观察下来，她的确是一个值得托付终身的人，十一，我不想你做我的十一，我想你做回自己，你是姬千煞，是天煞殿的殿主，你不能永远待在我的身边，你应该有你自己的生活。”

姬十一深吸一口气，低头缓缓摸上自己的膝盖，语气微凉：“小姐这是要赶我走？”

“不，你一辈子住在这里都行，但我不喜欢你迷失自己，为了一个得不到我，把自己一辈子都给葬送了。”

“小姐，可我这个样子，即便我嫁给了元姑娘，又能怎样？”姬十一面上划过一丝自嘲，“你们看似我对元姑娘挺上心的，其实，我就是不想让你们失望罢了，尤其是小姐你，你对我重要程度，超过任何人，元飞君她这辈子都比不上。”

“啪嗒。”

前头的声响，让两人，一个抬眸，一个扭头。

就见到一身狼狈的元飞君站在院门口。

手中的大西瓜，砸在地上，摔得稀巴烂。

“我……我不是故意要偷听的，我……”元飞君低头，眼中闪过一丝慌乱，“我去找扫把把这里打扫干净，对不起，打、打扰了。”

凤楚回扭头，看着愣住的姬十一，轻叹：“好了，这下你把人家彻底伤到了。”

姬十一唇色惨白。

他只不过想表达，自己一个人过得也挺好。

并未想过，会伤到元飞君。

“你呀，比怀玉都倔。”凤楚回轻叹一声，“明明就是在意人家的，现在好了，人家以后肯定不会再来看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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