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那学费，打死都不能动！”老太太最在意的就是小山读书的事儿，一听小山有那个意向，当即没好气儿的说道。

小山一看老太太急了，忙赔着笑脸把话往回唠，“奶，你别激动。我就那么一说，以后我连说都不说了，只要你别动气怎么都成。”

老太太用胳膊肘拄着炕缓缓坐起身来，心疼地看着孙女，红着眼眶哽咽道：“都怪奶不中用，生了你爸那么个混犊子玩意儿，让你跟着遭罪。早知道，我宁可不生他，你也就不用出来遭这些个罪了。”

小山的笑容瞬间僵住了，那些个不负责任，自私自利的混蛋！自己潇洒的同时，从来没有想过至亲之人的处境。

强忍着眼泪，故作轻松道：“好啦奶，别想了。你好好歇着，等着钱大厨给你做一道蘑菇炒辣椒。”

一个转身，小山终于忍不住流下了眼泪。就算是重来一次，这份被至亲伤害的痛苦也还是没能减少半分。

此刻，天色渐晚，小山来不及矫情，手脚麻利的将院落收拾好后，拎了个小筐去菜园子里将还能吃的蔬菜捡了回来。

今天祖孙两的晚饭是一盘子蘑菇炒辣椒，一小碗鸡蛋糕，四个玉米面饼子。一大碗萝卜条汤。

老太太看着桌上的鸡蛋糕，努了努嘴有些不悦。

小山打眼一看就知道老太太心疼了。

“奶，你现在身子虚弱，需要营养，别说你不吃，你要是不吃我立马倒掉。”

老太太白了她一眼，堵气似的拿起勺子就挖了一下子吃了。

孩子气地说道：“一人一半，你不吃我就倒了。”

话音刚落，祖孙俩就忍不住一起笑了。

吃过晚饭，小山照旧打来洗脚水给老太太洗了脚又做个足底。将老太太打发乐呵了，这才借着上厕所的由头来到了菜园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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