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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00.

暮色四合，城南的老宅区笼罩在一片昏黄之中。黎寒站在锈迹斑斑的铁门前，指尖触到口袋里那张皱巴巴的纸条。五年来，他第一次如此接近真相。

“确定要单独进去？”陌宸靠在车边，月光下他的轮廓锋利如刀，“华晖今天看你的眼神不对劲。”

凌烨检查着手枪保险：“我们在外面守着。”

黎寒摇摇头，目光扫过远处几辆陌生的黑色轿车。

“你们有更重要的事。那批军火不能出差错。”

陌宸眼神一凛：“你怎么知道——”

“城南今晚不止一场约会。”黎寒苦笑，“去吧，我能应付。”

目送两人消失在街角，黎寒深吸一口气，推开了老宅吱呀作响的大门。灰尘与记忆一同扑面而来，这里曾是母亲最爱的夏日别墅，如今只剩蛛网与腐朽的木质气息。

二楼书房透出微弱的灯光。黎寒的手刚触到门把，里面传来熟悉又陌生的声音：“进来吧，小寒。”

心脏骤然紧缩。那个称呼——只有父亲会这样叫他。

黎旭光站在窗前，背影比记忆中佝偻了许多。他转过身，脸上不再是白天的冷漠，眼中盛满黎寒五年未见的温情。

“对不起。”这是他的第一句话。

黎寒的拳头砸在书桌上，震落一堆灰尘：“五年！你知道我这五年是怎么过的吗？”

“我每天都在看着你。”

黎旭光的声音颤抖着打开手机，屏幕上是黎寒大学毕业典礼的照片。

“华晖每月都会发来你的消息。”

“那为什么不认我？为什么要假装——”

“因为你母亲还活着。”

这句话像一记重锤砸在黎寒胸口。他踉跄后退，撞翻了身后的椅子。五年前那场车祸，官方通报无人生还，葬礼上那具烧焦的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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