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如何不能提？”靖瑞琪上前扯住顾锦月的胳膊：“他已经不在了，这是事实，怎么样都得去面对，我们都还需向前走不是吗！”

他能看得出，顾锦月平淡后的哀伤。

不只是全部私心，他是真的担心她憋出病来。

朦胧夕光之下，被芳芳搀扶着的顾锦月脸色惨白如纸，几近透明。

自靖瑾瑜离开那日她便一直逃避，不去想念，不去提及，在所有人的小心翼翼中为自己编织了一场梦。幻想着一如之前，他在宁国日理万机，而她身在大燕养育照料小燕和小包子。

如此陷在其中不可自拔。

“是了。”顾锦月低沉出声，往日清脆婉约的嗓音变得沙哑：“你说的对，是时候该迈出去向前看，向前走......”

靖瑞琪瞳眸微缩，面上难掩雀跃。

他以为她终是想通，他终于再有机会向她靠近。

只是后来......

等顾锦月满身艾期的出现在顾叶青和柳氏的寝院中时，便牵动了半个京都的权贵之家人的心。

刚刚搬进京都顾锦月的婆家德亲王府，知道真相后对德亲王府有所亏欠的大长公主府，或得了一丝机遇的瑞王府......全都对顾伯府翘首以盼。

或担忧，或心疼，或是惋惜。

“我想他，真的想他，噬骨般的想。”顾锦月蜷缩在太师椅上，面上仍旧是刺目的苍白。

桌案上的鎏金小兽丝丝的冒着白烟，氤氲了房内柳氏的眼，她眼眶泛红对顾锦月耐心的哄：“你还有小包子要养，你若是再有个万一那孩子就苦了。”

“母亲您知道此行我为何不带她过来吗？”顾锦月抬起同样泛着猩红的眼眸，嗓音低沉：“那是因为我一看到她就会忍不住会想起瑾瑜，那种钻心的疼我受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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