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没人敢说话，周围寂静无声，像是开了消音键，一根针掉下来都听得见。

程衍怔了许久，才开口，“裴迟暮，你疯了！”

就为了一句话，竟然能下如此狠手，这可是活生生地一条人命。

他不敢想象，如果刚刚刀偏一点，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

这不是疯是什么？

疼妹妹也不是这么个疼法，简直就像是一个疯子。

“疯了？”裴迟暮低低地笑开，声音很轻很轻，“或许吧。”

或许，早就疯了。

“裴先生，久仰大名。”

后面传来一道声音。

裴迟暮抬起头，看到慢慢走过来的人，声音淡淡地，“程首长，好久不见。”

程齐目光闪了闪，不怒自威的脸上扬起了一抹笑容，“裴先生，里面请，我们好好聊聊。”

裴迟暮声音冷冷的，“不用了。”

眼前这个人才二十几岁，在军区却是没人敢小瞧，明明没担任职务，可是谁见他都得不敢乱说话，他这个堂堂首长亦是如此。

四十多岁也得向二十多岁低头，说来是个笑话，却是真实发生的。

程齐顿了顿，嘴角勾起笑容，“裴先生，有些事情还是想跟你商讨。”

裴迟暮目光扫了一圈，漫不经心道，“不用了，我不答应。”

次次被拒绝，程齐的脸上有些不好看，但很快又恢复了正常，“既然如此，我也就不留你了，有空去一号军区去坐坐，随时欢迎你。”

裴母听得心惊胆颤，怎么听着他们的对话，那扫把星比程首长还要厉害呢。当初她同意这次相亲，也就是看在程家有个首长，而且程衍是个举国上下赫赫有名的名人，清贵，这样的家世，自然能与扫把星抗衡。

毕竟那扫把星腿瘸，听说还没一点职务，就算再厉害能厉害到哪里去，现在看来她想错了，这个瘸子难道是非一般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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