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随口说了句:“兴国国库空虚,多发落几个贪官,就够维持宫里好几个月的开销了-----呵呵,破财消灾,总比丢了性命强。”
语芙扁了扁嘴:“都说朝中无人莫做官,到哪儿都是一样。”
水柔仪轻轻一笑,削葱似的指尖扣了扣雕花紫檀木桌,腕子上一对羊脂玉的凤纹嵌金镯碰在一起叮咚作响,惋惜道:“那个言官紧抱着文死谏的大义,原指着一朝成名,到头来,灰溜溜地败走麦城。”
语芙想了会儿,笑道:“奴婢依稀记得,那言官唤作方松,曾任太子少傅。
出了这档子事后,方大人抑郁难平,再加上性子左了些,在任上与长官多有龃龉,与同僚也不睦,连着两年的绩效考评不优,现在昌国出任使臣。”
水柔仪手上一僵,“喔”了一声。
语芙不再吭声,专心伺候。水柔仪眉头皱了几分,斜眼瞥见左侧的案几上摆了只雕绘繁复的洞鼎石盘龙熏炉,袅袅绕绕,细细散着迷蒙的青烟,氤氲的殿内晦暗了些许。
沉寂了半晌,水柔仪忽然吟了句:“山高自有客行路,水深自有渡船人。”
语芙拿象牙梳,细细抿了抿水柔仪鬓边的碎发,手上动作极其柔缓。
水柔仪睨了一眼铜镜,冲语芙略略感激地点了点头。收拾妥当后,水柔仪长吁了一口气,慢慢站起身,脸上端的一派明媚,压下了心底的些许惶恐。
绮霞正倚在廊檐下的柱子上,抬手细细看着手上留了二寸长的指甲,养的葱管一般,染了红艳艳的豆蔻色。
一个总角宫婢瑟缩着身子,跪在石阶上,左颊上红肿一片,赫然印了几道渗人的指甲印,还淌着血。
见水柔仪过来了,绮霞忙见了礼,一脸恭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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