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惜拉着唐风进了东屋，指着立柜上爷爷的照片说：“爸爸你看，爷爷不是在那里吗？”

唐风扑通跪倒在老爸的遗像前，磕了三个头。

“妈，我爸他是怎么死的？”唐风问。

“哎！就在你走的那一年，你爸就以为你死了，很伤心。可赶得也巧，没过几天你大爷也死了，你爸他一时承受不了，因伤心过度犯了心脏病，就过去了。”老妈淡淡地说，似乎已经看透了生死似的。

“哎！都是因为我啊！”唐风叹道。

“算了，你也别自责了，你爸他心脏不好，早晚的事，倒是不遭罪。可他一走，把退休金也一起带走了。妈没有工作，这些年就靠着拾荒过活了。”

“妈，儿子让你受苦了。”唐风起身看着老妈，满脸愧色。

“妈苦点儿没什么，妈就怕惜惜受苦啊！自从那次事后，我就不敢再让她和别的小朋友玩儿了。”说着，老妈看向惜惜，眼神里带着一丝哀伤。

此时惜惜正聚精会神的看电视。

唐风对这台老电视机再熟悉不过了，它有十五年的光辉历史，现在居然还能看。此时，电视里正演着一个小女孩儿抱着漂亮的芭比娃娃开心吃糖葫芦的镜头。

唐风看到了惜惜那羡慕的眼神。

“奶奶，你看那小朋友的娃娃好漂酿啊！”惜惜指着电视羡慕地说，眼睛直直的一刻也不离开电视画面。

“哎，漂亮，漂亮。”奶奶回道。

电视换了镜头后，惜惜便跑到炕柜前，从里面拿出一个布娃娃，抱在怀里和它嘤嘤而语起来，像是哄孩子睡觉似的。那样子让人看了既可爱又叫人心酸。那布娃娃是用破布缝制的，和电视里的芭比娃娃相比相差了十万八千里。

“爸爸你看，这是奶奶给我做的布娃娃，它叫妞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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